那是一场宫廷宴会,为的是招待刚刚抵达欧洲的中国公使,当时已经是社交界宠儿的我受邀参加。
我不认识那位中国公使,然而在公使的随行人员中,我竟然见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许汉青。
“紫弦小姐,看来您真的是女娇娥呀。”他衣着华贵,端着水晶香槟杯,举止间显然已经不再是门客的身份。
“少爷呢?他公务处理完了么,今晚为何不来?”
“少爷他人还在北京。”他忽然面露得意,“我已经不是他的门客了,现在是公使团的代表之一。”
这也不奇怪,许汉青精明强干不是池中之物,远比项伯言这种理想主义者要适合从政,离开是早晚的事。
不过今晚,仿佛我和他无话可说了。
“紫弦小姐,请留步。”他叫住了我,“在下出于善意,提醒您最好还是另找一位雇主,否则就这么坐吃山空也不是个办法呀!”
“你什么意思?”
“项伯言已经倒了,恐怕今后是养不起你了!”许汉青轻蔑地说。
那个消息轰然如同天道雷劫般落在我心头,我从未想过自己会如此在意项伯言。
许汉青后面的话,我模模糊糊只听到了只言片语。
从我离开北京之后的那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