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白起微微歪头,目光像把解剖刀。
“那个外号不是我起的!都是笑笑干的!”林夏赶紧摆手和闺密划清界限。
“什么外号?”白起问,“我是在问你为什么会对项伯言感兴趣?”
“明知故问!你难道没有看出他身上有很重的妖气么?”林夏憋了半天终于说了。
“来这里的大部分病人都是妖物,这也并不奇怪。”
“可怪就怪在那哥们压根不觉得自己是个妖物!还跟你要抗生素感冒药呢!”林夏急得跳脚,“再看他那双纯良到只看得见钱的大眼睛,根本就是彻彻底底认为自己是个人类嘛!”
“是与不是,今晚应该就能知道答案了。”白起悠然道,“起码有一个人是清楚的。”
“谁?”林夏诧异。
“那个叫紫弦的女人。”白起默默点燃了一支香烟,“活不过千年,是不会有那样的眼神的。”
贰
又一个无月之夜。
夜空中云层低沉,泼墨般的乌云压迫着大地,几乎和楼宇天台相接。在与高楼大厦一街之隔的烟雨胡同里,只亮着寥寥几盏破旧的老式路灯,钨丝已经燃烧了很多年,玻璃罩上还有一层厚重的油泥灰渍,让本就微弱的灯光拢成一小团,豆粒大的光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