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里不比大地方,连省城每年高考人数里上大学的都只有三分之一,更别提下面的市县好多都是农家子弟,成绩好都是冲着上中专反哺家庭的目的去的,顺利上大学的更是寥寥无几。
“眼睛还疼不疼?”汪灿莲听着别人家的事,最关注的还是丈夫的眼。
崔镇长嘴上说着好多了,心想还是早些睡吧。
他一熬夜或者高强度工作就容易犯病,八成就是芽芽说的那样。
夫妻两洗漱准备入睡,又小声夜话了下这病的遗传性,把潘灿莲听得一愣一愣的,直叹着明天一定要打电话问问外地的闺女,感慨说:“照你那么说,那当初没生儿子还是好的,遗传到闺女的概率低一些?”
崔镇长唔了一声。
汪灿莲就又想起老崔家香火的事来。
两人夫妻多年,崔镇长翻身看着老妻,“什么香火不香火,就算你生了个儿子出来,谁能保证他就不出点什么事,那时候香火不也断了?
再说谁能保证后代生的都是儿子?香火断在我这里跟断在后辈的哪一代都没什么差别,死了两眼一闭就得了,管那么多干嘛。”
汪灿莲忙说你可快住嘴吧,成天说些不吉利的话,眼看又晚了半个小时也不再拉着丈夫唠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