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芦苇不像割草,草可以一把一片唰唰地割得很快,芦苇细长,根部直径也要有近一公分粗,只能是用镰刀几根几根地割,也快不起来。不光割不快,割下来的芦苇茬子,尖尖的,被扎到就得躺个十天半个月。
芦苇荡里面不透风,今天喝的水都随着汗淌了出来。
向阳的地方芦苇旺,最适合野鸭子下蛋。
果然一阵扑棱声,两人同时仰起头看着飞向天空的野鸭子。
芽芽秀了一手,拿鸭蛋往脸上贴,说外热内凉可以捡,不是就放回去,还能孵出来鸭子。
她毕竟是跟着蒋文英屁股后面种过地,一模一个准。
李敬修拿着鸭蛋贴在脸上,觉得凉飕飕的,又捡起一颗,还是凉飕飕的,好一会才感觉出来细微的差别。
有些鸭蛋皮是热的,但蛋里头还凉着呢。
掏了几窝野鸭蛋,芽芽去捡柴火,李敬修拿几节枯芦苇拽再手里,选了一块平坦的地开始长铲了个浅浅的坑。
芽芽兜回来一大团湿漉漉泥,两个人把野鸭蛋都裹上泥,再放到柴火上,铺一层厚厚的芦苇柴。
那是含盐湖泥巴,而且芦苇柴火烘出来的泥鸭蛋更香。
先点压在泥巴鸭蛋上的苇柴火,等烧得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