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瓜子花生,捡了只捧盒装好,一并带上来拜访荀夫人。
荀县令刚回家,见是阮思来了,唉声叹气道:“我夫人与你素来要好,你进去陪她坐坐,莫惹她难过。”
“我晓得,”阮思点头道,“我尽拣些高兴的事说给姐姐听。”
荀县令回房换衣服去了,丫鬟打起帘迎阮思进屋。
阮思扶着银瓶儿的手,刚走进那间屋子去,便听到一阵噼噼剥剥的脆响。
屋内光线昏暗,门窗都用帘子封严了。
她缓缓在椅子上坐下,隐约闻到一股怪味,眼睛半晌才适应室内的昏暗。
只见荀夫人蓬头垢面地坐在上首,精神涣散得好似随时都会睡着,但手里的瓜子却一直没断过。
她一面打着瞌睡,一面飞快地磕着瓜子。
那张苍白干裂的唇里,不时噼啪吐出几块瓜子皮,吐得不够远的便沾在她的裙子上。
阮思从未见过荀夫人如此邋遢。
“妹妹,你来啦。”荀夫人终于跟她打了个招呼。
阮思示意银瓶儿将捧盒送上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