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谷底。
钟徽手里的烟几乎要被他掐断了。
客厅里有一个老旧的钟,忽然响了起来,咚,咚,咚,像是个暮年仍不失威严的老人。
七点整了。
钟恬被钟声吓了一跳,往钟意旁边走了几步。
她今天来是预备看钟意笑话的,可没成想,遇见了个气质非凡的大人物。
梅蕴和调整了下坐姿——家教使然,无论坐立,都不会放松。虽说是在这破旧的房间中,他却像是置身严肃整洁的会议室里。
宫繁艰难开口:“有什么事情,梅先生但说无妨。”
“那就恕我失礼了,”梅蕴和微微点头,声音清朗,“我想娶钟意。”
细微的破裂声。
钟徽手里的那根烟,终于被他给掐断了。
烟丝从破损处争先恐后地挤了出来,钟徽的手如同被烫到了一般,迅速地将手里的东西丢进垃圾桶中。
顾不得整理落在桌上、身上的烟丝,钟徽结结巴巴的问:“梅先生,你……你开玩笑的吧?”
“钟徽!”
宫繁严厉地叫了声他的名字,示意他不要再乱说话。转脸看向梅蕴和的时候,她脸上已经浮现出那种温和的笑意:“蕴和,你把我们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