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完,我睁开眼睛,还未作出感慨,晚歌已经开口。
    他说:“晚歌无箫。”
    最近的日子过得很是清闲。
    我每日早晨在庭院里练剑,中午趴在定岚阁的窗边看些不入流的话本,晚上偶尔陪老爹喝喝酒,更多的时候则是自斟自饮,然后在喝的意兴阑珊之时沉沉睡去。我不用再去看那些儒家经典著作,也不用再对着一盘残棋苦思冥想,更不用去学做女红去明白何谓君子淑女。
    其实我原本也不需要做这些事,从来都没有人让我做过,是我自找麻烦而已。
    所以我愈发清闲起来。
    只是每每午夜梦回的时候,我总会想起同一张脸。
    那个聪明灵秀的少年,只有在我的梦里才不吝啬他的笑容。
    我想说我和他有缘无分,但仔细一想,这个词是用在苦命鸳鸯身上的。
    我们不是苦命鸳鸯,我只是单相思而已。
    年少时我只顾着低着头追着他跑,却从来都没考虑过他的烦恼。最后我还差点害他丢了性命,现在想来,我还是后怕。
    我有不少与他一起的经历去怀念,虽然够不上美好甚至有些苦逼,但是至少这能说明我的世界他来过,他真的来过,踏踏实实地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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