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醒,我打来热水,将她满脸的泪水擦了擦,指腹摩擦着她的眼,哀伤道,“澜,你千万不要出事,我…我答应你,我不会动岑誉,但是靳珺荷…我不能放过!”
她额上不停的冒出冷汗,双眉紧紧扭在一起,我怎么擦也擦不完,我松懈了全身,趴在她的床边痛哭,“岑澜,我才是最初的受害者!凭什么要我步步退让?凭什么…”
她梦魇缠身,面目挣扎,只有紊乱的呼吸回答我。
岑澜熬过了二十天,就算沉迷不醒,所有人也是满心欢喜的。岑誉白天都陪在她的身边,绝口不提嫁娶之事。他削瘦了许多,人也没有了光彩,他常常拿那一双担忧的疲惫双眼问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吧?”
“会的。”他问的次数越多,我反而越加不敢肯定。
岑澜也越来越消瘦,脸上的颧骨鼓了出来,面色憔悴蜡黄,整个人干瘪了下去。
又过了几日,她醒了过来,眼神明亮,高兴的说她要吃饭,膳房准备了好些她平时爱吃的东西,所有人都来了,屋子挤都挤不下,但她一点都不介意。我替她布好菜,她大口大口地吃下,全然不见病人的样子。
所有人都以为她会好起来。
岑澜最后一次醒来是半夜,她想要撑着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