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
她蓦然想起孟星是不能受冻的体质。
孟星以前跟她说过,说老房子湿气重,阴冷阴冷的,他在里面住久了,体寒,怕冷,阴雨天关节老疼,腿总是抽筋,受不得冻。
她舔舔发枯的嘴唇,望着孟星的背影出言关心道:“你以前不是怕冷吗?盖这个晚上会冷的……还是我睡沙发吧。”
孟星整理毯子的动作一僵。
“我现在已经没那毛病了。”他说。
是么。
“孟星……”她心情忽然低落,喊了他一声,却又不知说什么。
“嗯?”
“你这些年……过得好不好?”她问完就后悔了。
他怎么可能过的不好,他现在什么都有了,虽然没以前爱笑了,但内心应该还是很开心的吧。
孟星沉默半晌,忽然笑了一声,笑声很冷。
他说:“你觉得呢?丁宝月。”
他喊她的名字时,音咬得格外重,颇有种咬牙切齿的意味。
宝月没由来地打了个寒噤。
孟星转过身看向她,他看出来了,她在怕他。现在的他有这么可怕吗?有的吧。
他能有今天还真该谢谢她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