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爬了出来,摘下手套,洗干净手,背靠着水池点了支烟。
十天过去了,周茉一个电话也没给他打过。
他细品了品自己的心情,自嘲地笑。现在的小年轻,哪有一个稳重的,做什么事都是三分钟热度。
他闷头猛抽了两口烟,把烟摁灭,转身上楼,简单收拾了几件衣
服,锁上大门,准备开车去一趟邻市, 珞城。
在车上,贺冲给韩渔打了个电话:“后天是我舅舅的生日,我离开
西城几天,酒吧的事你多顾一下。
韩渔哼了一声肉:“说得好像你人在西城的时候管过酒吧一样。
贺冲笑道:“这不是信任你嘛。
挂断电话,一路北行, 中午时分,贺冲到达了珞城近郊的服装厂 。贺宓年轻时犯糊涂,生下贺冲之后,为了自己以后还能正常恋爱生子,就没认这个儿子,把他扔给了哥哥贺正奎。
贺冲的这个舅舅为人老实忠厚,为了贺冲没少跟贺冲的舅妈起冲突,最后甚至闹到了离婚的地步。但贺正奎自始至终就一个态度——这是他外甥,他必须得管。好在贺冲懂事,从小到大也没给贺正奎惹过什么麻烦。
三年前,贺冲出资牵头,帮贺正奎办了一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