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狼狈。
周茉咬着包子下了楼,喊了一声:“贺冲!”
没人应。她隐约听见隔壁厂房里有声音,走进去一看,只有散落满地的汽车零件,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机油味,却没看见人影。
周茉又喊了一声:” 贺冲!
“别喊了,招魂呢?
周茉循着声音看过去,这才发现被支起来的汽车底盘下仰躺着一个人,穿着卡其色的工作裤,只有半截腿露在了外面——难怪她第一眼没发现。
周菜走过去,往地上一蹲,低头朝汽车底下看,却什么也看不见。她便绕了一一圈,去了另一头,一蹲下就看到了贺冲的头顶。
“喂。”
贺冲没应,拿扳手麻利地拆卸着底盘上的零件。
周茉把嘴里的包子嚼完了才说话:“原来你是修车的呀。这份工作....”她斟酌着用词,“是不是不赚钱?
“还成。
周茉心想,家徒四壁,连瓶洗发水都买不起,哪里会是“还成”的样子?不过男人嘛,一般都好面子。
“你是一直都在修车吗?
“只有这两年。
“那以前你是做什么的?” 她听到过不少传言,甚至还有说贺冲“出车祸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