蚁繁多,举步维艰。
听说有人走出过这片瘴木林,找到过隐谷的入口,意欲强闯谷中,被人发现,尸骨无存。
当然,这都是传言。具体情形,江湖之人也不得而知,只是众说纷纭。
绥晩随着崖香走了一遭,谷内景致错综复杂,植被走向每隔半个时辰便会更换一次,她也是跟着人走才没有掉入四周遍布的机关陷阱。
她暗想,若是有人真的强行闯入谷中,也是有来无回。
是夜,一轮明月高悬,清冷的月光流泻于青翠的竹林之下,庭院中央站立的白衣男子肩头洒落一片清晖。
“可是将药喝下了?”听到脚步,他未曾回头,依然抬首看着夜空。
崖香摇了摇头:“姑娘喝不进去,全吐出来了。”
他看着云层半掩的月色,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再去熬一碗药,拿点蜜饯过来,我去看看。”
他转身,提步朝屋内而去。
因着今日圆月之夜,他担心人今晚寒症发作出了意外,特意将人安排在玉竹轩的偏房内,以便自己照看。
此时,屋内一片凌乱。
床边一摊污迹,绥晩半靠在床边,抚着胸口,略显无力地垂头看着地面。因为幼时含药而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