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叶的脸隐在这方黑暗的角落里,对面的凌意看不太清,但能清晰感觉到他沉重的呼吸,和环绕在他身间一触即发的怒意。
凌意退了两步,转身离了这。身后的男人没有泄气的工具,嘴里骂骂咧咧,猛踹了几脚墙来纾解自己心中的愤懑,吓得巷尾那些猫猫狗狗,四处逃蹿。
这场,不欢而散。
她说得话难听,程宗叶说的话也没见得多好听,说她哥自作孽,她承认他哥是活该,但程宗叶也不是什么好人。她断定,这事他脱不了干系,一想到爸爸妈妈天天为还债的事愁,她心中过就一团火在那烧。
她哥虽说已经收手不再赌了,但最近回来言语之中,一直有透露他生活艰难,恐怕姑妈舅舅的钱,靠他一人是还不上的。而且还得仅着他朋友先还,家里开支也是钱,总之一番话下来,意思就是让父母帮替着还。
她爸沉默不语,她妈也是坐哪就是叹气,连带着看她也不顺眼,天天叨咕她在家生活就算了,还不找对象,不付柴米油盐,不知生活艰苦,气的她一下交了一半工资,堵她的嘴。
诸如此类的事,不止在她的个人生活和私事上,她工作也不顺心。党部交代下的活动,原先是让党内的管事人员办的,不知怎么兜兜转转到了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