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呆的,空洞的,毫无人气的眼睛,那种怒卡在喉咙里顿时又消失不见,空留一声叹息。
空气凝结般,静的只剩鸟虫杂碎的声音,夏婶用牙齿咬了咬下唇,转身准备绕过散云回屋了。
“告诉他,我要走了。”
这个声音多年以后夏婶再次回忆的时候心里还是保留着当时的心悸的感觉。这声音是从不远处传来,却感觉到像在雾茫茫的天里,从深处递来的目中无物的空然。那声音小小的,却刚好盖过树上那只蝉的嘶叫。
可明明是安稳的气息,平静的语气,却仿佛能听到比那蝉声更激烈的嘶吼,这种爆发像是爆炸之后灰尘四散的沉默。
消失而具有余味。
“我去给先生说一声。”夏婶没有回头,只是微微的斜了斜身子,便一步也不停歇的往里屋去了。
“恩,好的。”
“这才几天,这话她来这里之前说了无数次了。”
“嗯嗯。”
男人与夏婶的声音细细簌簌的,听不大清,夏婶佝偻的身影在明黄的灯下摇摇晃晃,大多时候都是她在低声讨好似的“嗯嗯”回应着,听着那男人的差遣。
待夏婶挂了电话,额角已是微微的发汗了,她放眼望去院里,看着还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