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英瞪大眼睛。
“天,还真是为了王爷放爆竹?”
周可久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
他瞬间来了精神。
“王爷?哪里来的王爷?哪个王爷?我去找他,让他修堤坝!”
没等周英反应过来。
他一骨碌下床,穿鞋。
起得有点猛,一阵头晕目眩。
周可久跌坐在床上。
周英赶紧扶住他。
“哎哟我的爹哎,我不敢告诉您,就是怕您去找王爷告状!”
“您告状倒不要紧,王爷万一不听呢?就算他不给您穿小鞋,他将来走了,县太爷不会给咱家穿小鞋吗?”
周英越说越来气。
“爹您倒是说说,咱家的日子已经过不下去了,您要是再告状,咱可怎么活呀?”
周可久顿了一下。
看看瘦得干柴似的,嘴硬心软的儿子。
再看看家里被水泡过的墙,还有短了半条腿,用石块垫起来的桌子。
他端起桌上的碗,一仰脖子,吨吨吨地喝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