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怒极要跟他讲理,许洄溪制止了他:“张护卫,做事要紧。”
战斗结束时,已是黎明时分。
直到这时,伤兵潮才真正地到来。
先前被抬来的伤兵,都是伤势相对较重,不能继续行动的,其它轻伤的,能凑合战斗的,都继续在城头战斗。
直到这时梁军退了,才三三两两地,被人搀扶着来到这边。
无论扶人的还是被扶的,都是一副奄奄一息,行将就木的模样。
“要是能吃顿饱饭就好了,老子就是死,也得做个饱死鬼!”
一个年老的伤兵说,在路边坐下来。
“别想那么多,先喝碗水!水饱水饱,尽吃稠的能有多少!”扶他来的士兵说,把一碗水递给他。
伤兵接过碗咕噜咕噜喝了,目光忽然凝滞,看着一个地方。
“我莫不是眼花了吧,这儿怎么会有女人?”
半晚上下来,许洄溪和两个护卫配合得已很是娴熟。
护卫拿了一大把竹片来,每到治疗新的伤兵,便给他嘴里塞一块垫着布的竹片,两人一齐按住他,由许洄溪清创缝合治疗。
她缝合了伤口,伸手去拿白布,一只修长的,沾着血迹的手提前一步抓起它,递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