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跟在她身边,也不说话,直到看着她进了厨房,方才捉住路过的一个十来岁的少年,在他耳边低语几句,拍拍他的脑袋。
那少年飞快地去了。
厨房里人不少,妇人进来跟她们咬了一会儿耳朵,人们立刻警惕起来。
几个妇人纷纷行动,有的拿菜刀,有的拿擀面杖,毫不掩饰地盯着许洄溪。
那架势,似乎只要她稍有异动,就要冲上来制服她。
许洄溪心中苦笑,自去水缸里舀了水,在煎药的灶前坐了,开始煎药。
今天的厨房,完全没有了昨天那亲热和谐的气氛,所有人都警惕地看着许洄溪,犹如看着肉骨头的狗。
另一边,半大孩子飞快地跑到放粮食的仓库边,推开旁边账房的门,气喘吁吁地向里面的人说着话。
“袁叔,不好了,狗蛋婶要放那个大夫下山!”
账房先生坐在桌前拨拉着算盘,闻言不耐烦地挥手:“出去出去,那大夫是狗蛋捉来的,他娘要放便放,和你有什么关系?怎么,你毛都还没长齐呢,也想讨个媳妇过日子?”
“不是啊袁叔,田老爷看上那个大夫了,狗蛋哥答应等狗蛋婶病好了,就把人送给田老爷……”
袁叔的神情严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