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丞皮笑肉不笑地点头,却没说话。
若不是因为这些人出手豪阔,他们中又有一个病人赶不得路,就凭这大汉凶蛮霸道惹事生非的性子,驿丞早就把他们赶出去了。
驿丞收了钱,顾虑到面子不说话,欢喜却是个不客气的,她喝道:“喂,你既知道惊扰了大家,为什么不早出来管住他?”
有人大声说:“这人一直就是这么凶蛮霸道的样子,跟丢不丢钱可没关系!”
中年人神色一僵,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周围人都低声议论起来,几个护卫连声冷笑,其中一人笑道:“这些天我家少爷忧心老爷的病情,担心惊扰了老爷,一直懒得跟这莽货计较,没想到他倒没完了!还敢污赖我家少爷!真当我们是吃素的么?!”
鲁括苍端着恭桶上来,几个护卫神情恭谨地让在一边,一人去接恭桶,鲁括苍却没给他:“老爷的病已经完全好了,侍奉亲长是我的事,你们只管做你们该做的事。”
几名护卫互视一眼,一路行来,老爷的衣食住行都是小少爷亲自侍奉,那么他们做为护卫,该做的事是什么?
几名护卫看着大汉,目光不善。
眼看着几人跃跃欲试,中年人只得向驿丞拱手,低声说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