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儿曾经去找许氏贱婢,却被她和颐王赶了出来,现在,我要那贱婢的头颅,为铭儿陪葬!”
呜呜咽咽的哭声远去,室内安静下来。
葛大诚再次伸手捏住眉心,长叹一声。
当年为了博取清名,他没有纳妾,妻子只给他生了一儿一女。
女儿也就罢了,心心念念地想要嫁给颐王,偏偏颐王对她无意。
原本他厚着老脸向皇帝求情,皇帝念在他操劳国事,前几天松了口,答应替他周全。
可如今出了这事,一切都成空了。
唯一的儿子没了,女儿成日里以泪洗面,也不知是哭哥哥还是哭自己。
想起儿子死不瞑目的模样,葛大诚头脑中一阵眩晕,心脏像被什么东西握着一样,憋闷得喘不过气来。
“来人!”他喊道:“派人给老宅送信,我要过继启玉。”
下人应声而去,葛大诚面色沉沉。
这一切,都是颐王和许家兄妹造成的,若不是许岩闹出这许多事,许洄溪有李珩撑腰,不肯施救,儿子怎么会死?
他又怎么会白发人送黑发人?
好在,他还有一个儿子,以前为了清名,不好认他回来,只得把他养在二弟的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