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悻悻地把鸡毛掸子插回去,少年整整衣领,向许洄溪拱手为礼:“许大夫好,又见面了。”
许洄溪回礼,让开床前的地方,对处于呆滞状态的许岩使个眼色:“许状元,地方我给您腾出来了,不过只能聊一会儿,要注意休息。”
说着话,她拉着欢喜出门,见华老头还杵在当地,又扯了他一把。
华老头满腹狐疑地看看少年,手背朝外,赶苍蝇似的挥了挥,将许洄溪和欢喜打发出去。
他自己却站在原地没动。
许岩这时也认出了少年,颇有些不敢相信:“风贤弟,你怎么在这里?你什么时候来京城的?”
华老头呆了一下,用看傻子的目光看着许岩。
少年并不答话,走到他身边,细细地打量他,伸手欲摸他的脸,想到华老头在场,又及时缩了回来,低声问:“许兄,伤得怎么样?疼得厉害吗?”
声音里隐隐有几分心疼。
在京城遇到故人,许岩很是欢喜,根本没察觉到异样:“没事,轻伤,不疼!风贤弟来京城做什么?”
还贤弟呢,明明就是个娘们,华老头撇撇嘴,自家徒弟真够蠢的!
他就不明白了,同一个屋里长大的孩子,怎么许洄溪那么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