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岩眼中含泪,再次磕头,声音恳切:“两位大爷,我妹妹她才十一岁,她什么都不懂,她又蠢又笨,是个没用的病秧子……”
许岩说不下去了,他看到了许洄溪的样子。
女孩子目光空洞,似乎在望着他,又似乎没看见他,哇地吐出一口血,染红了衣襟。
“两位大爷,你们杀了我交差,我家里还有银票,我死之前,把那些东西藏着的地方都告诉你们,只要你们放了她!”
听到这句话,许洄溪却突然清醒了,抱着他尖叫起来:“不要!大哥,我不要你死!让我去死!你还有用!”
胖差役冷笑起来:“你们倒是兄妹情深,可惜葛大人说了,斩草除根,不留后患!”
他举起刀向女孩子走过去:“看在银子的份上,我先杀了这小妞儿,也好让你死得安心!”
许岩忽然推了许洄溪一把:“快跑!不然大哥不理你了!”
后面这句话是兄妹间常说的,每次许洄溪调皮不听话,许岩说出这句话,许洄溪就会乖乖地照做。
女孩子下意识地后退,转身就跑。
后边传来惨叫和怒骂声,许洄溪在奔跑中回头看去,只见胖差役满脸是血,瘦差役正举起刀,向大哥头上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