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既然程牧云已经让了出来,温寒也就没有拒绝的理由了,她低头走过去,裸在外的膝盖在他的腿上擦过去,紧挨着他坐下,“谢谢你。”她语气礼貌。
    程牧云微微点头,权当回答。
    位子很小,也很挤,两个人的腿挨在一起,她不敢再动。
    手撑在临窗的小桌子上,看向窗外。
    玻璃上,能看到他的半张侧脸,不甚分明。可她能想象出他低垂的浓密睫毛下的漆黑瞳孔。小时候曾在医院里听到一个华人医生说,华裔的婴儿出生时都是黑得很干净的瞳孔,随着岁月打磨,瞳孔的颜色慢慢会失去最初的那种纯粹的黑,这是成熟和世故的代价。
    而他,却好像违背了这个规律。
    程牧云翻了一页书,手肘碰上她。
    温寒反射性坐直。
    他轻挑眉,继续看书。
    她这才察觉自己动静太大了,有些窘迫地随手将自己脸边的碎发捋到耳后,掩饰暗潮涌动下的尴尬。
    ……
    “看,这就是刚才我和那小帅哥说得菩提树,”短发女孩举着相机凑过来,给温寒看沿途风景,“已经有两千五百多年树龄了。”温寒礼貌凑过去看了一眼:“这是八国分佛陀舍利子的地方?我记得是。”
    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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