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女子背对着他,慢慢站起了身,从这个角度看上去还斯斯文文的,就是吃东西的速度出奇的快,老头这一番话说完,那姑娘脚下已经铺满残骸了:“太华神君,你别仗着自己年纪大了,就不晓得说话的分寸。首先,我是烤了一只青鸟,可这鸟身上也没写名儿,我怎么知道它是你的。对我来说,这只鸟和那只鸟有什么区别吗?对不住,没有。再有,咱们做神仙的,说话可要含蓄一点,不要就动不动我的鸟我的鸟,听起来忒不中听了。你看人家那个、那个谁,啊,金乌神君,你看他,他和毕方还是兄弟呢,也不见他成日里我的鸟来我的鸟去,没个体统,像什么样子嘛。”
“你、你,那可是我和凫徯的定情物,你说吃就给吃了?”太华说完,深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稳定神魂,劝自己别跟这人一般计较:也是合该他倒霉,这千八百年来,他和凫徯都难得动一回气。可自打这青羽神君出世,他们没少遭罪。前日里,他还嘲笑帝君座下那颗老桂树无缘无故被烧掉了一边眉毛,今天可不就轮着他自己了。依他看啊,这天生地养、不知底细的青羽神君,就是老天爷看他们这群老神君过得清闲,眼红了,派下来专给他们造孽的。就这段时日,他追着这惹祸丫头撵来撵去,走的路怕是都快抵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