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是俄罗斯毛毯,那玩意暖和,很受欢迎。然后卖完了,就开始其他生活用品,什么茶具、酒具、肥皂、香水、皮鞋衣服……”
“我还记得是1935年的秋天,我跟宋先生去东交民巷办事,在那儿的东正教堂门口,我就看到了一个自称是贵族的俄罗斯女人在街头兜售两只烈酒的西洋酒杯。就是这种发红带紫的金属材质,那女人说是祖传的酒具,而且是金子的,就要卖金子的价儿。遭到了许多人的耻笑。我看那女人衣着举止不俗,被人取笑也不争辩,神色依然故我,仍旧坚持己见。我就上去看了看东西。”
“发现酒杯做工很精巧,份量也够重,质地也很接近黄金。除了颜色蹊跷外,挑不出其他毛病。我便乍着胆子比划了一个价,大洋四十块。结果那女人摇头依旧不肯。我就更多了几分把握她不是骗子。”
“不想卖没关系啊,人其实都是一样的。俄罗斯贵族跟咱们这儿的败家子儿也差不多,同样禁不住起哄架秧子。我一跟她说,您再好的东西,这儿的人不认也没用。您要真的是贵族,肯定不能就指着这两个东西过日子。我出的已经是一两半金子的价码了,绝不会有人比我更有诚意,您何必跟我这么仅仅计较呢。我就是个普通生意人,得有赚头才能吃饭,就算您也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