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迟。”
面对宁卫民辨认着朗读后,匪夷所思,努力憋笑的样子,康术德倒是洒脱。
“你还甭笑话我,谁都有年轻的时候。而且对我来说,一个小要饭的居然被带到这里,本身就已经掉进福窝了。而且还有幸认字读书。我要不珍惜这样的机会,那才说不过去呢。不成傻子了……”
这一番毫不避讳自己低贱出身的实在话,继而获得了宁卫民深深的认同。
想想也是,在那个乱世,人别说吃饱饭了,能活下来就很难了。
老爷子的这番机遇,要说还真是跟开了挂也不差什么了。
于是宁卫民明白了这是师父当年在什么心情下留下的刻痕。
他心有戚戚,颇有感触的抚摸了两下,又问。
“老爷子,这么大的三间房,就您一人儿住啊?”
宁卫民的这个问题可让康术德不禁发笑了。
“那哪儿可能呢?过去我刚来的时候,这里已经住着两个人。一个岁数挺大的,是看家护院的蓝爷。一个岁数年轻的,是宋先生原来的长随赵玉良。”
他捋了捋胡子,眼望宁卫民,像是有所告诫的继续回忆着。
“赵玉良是保定府的人,识文断字。比我大五岁,人是很机灵,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