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两赋,时常会为书办所挟制。
书办本人则借此大发其财。
多少年来,钱粮地丁征收就是一盘糊涂帐。纳了钱粮,未见得能收到官府凭证,不纳粮的却有;有人名下并无田产,却要缴纳赋税;有人坐拥千亩良田却毋须出一粒米。
诡寄、产去粮存、包户、浮收,还有火耗、草鞋钱、踢斛淋尖等各种龌龊事名目繁多。
“田连阡陌者赋止勺圭,地无立锥者输且关石。催科者无可伊何,但令里老辈四六包赔而已。”
“以致阡陌其田者无升合之税,税至数十石者地鲜立锥,敝也久矣。”
“有赤子无立锥地而包赔数十亩空粮者,有一乡屯而包赔数十顷空粮者。”
反正上官只要征够额数就行,至于下面如何操弄,那是根本不管的。知县老爷也管不来。
比如在广东顺德,因为不懂“平衡之道”而被缙绅赶走的长官真不是个小数目。甚至有的任期才两三个月,连“丢雷老木”还没听懂就得打道回府。
那边30万亩田,只有区区不到6万亩需要缴税。外地官员上任,如果闹不清底细就乱搞,那就得有被扫地出门的觉悟。
前几个月,革命军强征夏粮,虽然给各色官吏衙役送了好处,但是对户房书办祁清彪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