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郭外近河滨,见老少男妇俱解衣入水,拍浮甚乐,弥望不绝。观者如堵,略不羞涩。
始知此曹宁受笞而必不肯守舍也。
余因问曰:自此后公将何法以处之?
沈曰:“从此以往,岂但不加箠楚而已。每遇饭饱,则我先群奴出门矣。”
(我在番禺县令任上被贬到电白,整天闲的慌。发现每天下午我的奴仆就全跑出去了,傍晚才回来。天天如此。为这事我还打过他们,可总也不改。有一次我偷偷尾随他们,到了城外河边,只见河里密密麻麻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全都拖光了在一块儿玩水。岸上围观的人很多,他们一点不害羞。我特么现在才明白,为啥那帮货就算挨打也要跑出来了。后来每天吃完饭,我比他们跑的还快。)
哪里保守了?
如果说他们是愚夫愚妇,那张岱还记过,城里有女人扮男装去男鸡院潇洒。
还有北京女人——
“都人好游,妇女尤甚……每每三五为群,解裙围松树团坐,藉草呼卢,虽车马杂沓过,不顾。”
坐下之前为啥要解裙子?不清楚。
“妇人善应对官府,男子则否。五城鞭喧闹,有原被干证,俱妇人而无一男子者。即有,妇人藏其夫男而身自当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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