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记着呢!”
庸老叔沉默良久,轻轻叹了口气。
跟家中待了片刻,庸老叔心里总觉着有东西堵着,憋得难受,待不住了,便出门透气。门下士们大都住在挨着城墙的街道两边,他便顺着城墙根随意前行,走不多时,却见一群国人围在某户家门前,冲着紧闭的门户谩骂斥责,鼻子里还传来一阵阵令人作呕的粪臭。
这户人家庸老三是知道的,是司空门下士严白马,修为很是了得,最厉害的是长途奔行,发起狠来可日行三百里,上庸有个诨号,名千里驹。可这位有名的千里驹,此刻却在家里出不来,门前泼了粪水,还被街坊邻居堵着叫骂,说他忘恩负义,行事凉薄,多行不义必自毙。究其原因,便是有传言,说他在扬州和上庸之间多次往返,请求楚使下令,驱逐庸仁堂。
庸老叔知道,严白马前往扬州,必然是受命联络楚使,为的是庸侯之位,本意肯定和驱逐庸仁堂无关,但这怎么解释得清楚呢?
至于他一个身负修为的炼气士会被一帮国人堵在家里出不得门,听起来匪夷所思,实则也属正常。别看堵门的没什么修为,但都是街坊邻居,其中一半都沾亲带故,可以拍着胸口说一声“从小看着你长大的”、“你刚出生那会儿还在老夫身上撒尿”——身为炼气士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