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白正与王策站在一处,同周边的修行者们有意无意的保持着一定距离,对于周边或敬畏,或感激的目光,并没有做出回应。
他只是做了他认为正确的事,就算没有北冥夕,没有袁人凤,甚至没有这些安宁镇内的人,他依旧会尝试着将此地魔潮解决。
如今魔灾尘埃落定,但他自己的状况,已绝对说不上好。
作为武神诀这等圣人传承的继承者,他对于自身这已然与灵力修行道路截然不同的修行方式有着深刻体会。
如果说充盈灵力的天道法则是一户富甲一方的豪族,掌握了与武神诀同为圣人传承的灵神诀,便可以是舌灿莲花的讼师,而似他这等掌握武神诀的,则可以是霸道蛮横的抢匪。
两种圣人传承,都是用着各自的方法白嫖天地间那取之无尽,用之不竭的财富,只是讼师只需搬弄唇舌,便可得到他想要的,强盗还需一口好刀,一腔勇力,这两者体现在他身上,便是武神诀的金身无漏与内蕴天地,以势强压,方可夺天地造化。
然而现在,他的金身已破,天地已残,就算已几乎将寒蕴水留下的药耗尽,三天之内,可将内外伤势与体内亏空的血气养好,可到了那时,一身功力满打满算,最多也只能发挥平时的三成。若在这等情况下遇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