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我?”陆子明忘记了疼痛,神情错愕又惊惧,只觉得眼前的父亲陌生又骇人。
从生下这个儿子起,陆老爷今儿还是头一回下重手。
他总以为儿子还小,顽劣一些不打紧,在小镇里陆家还能支撑起他的纨绔。
渐渐地,陆子明已经长大成人,脾性一如既往不说,堪称是变本加厉。
陆家祖上白手起家,辛辛苦苦创立的家业恐怕就要毁在陆子明的手里了。
真是富不过三代啊!
陆老爷苦着脸转身,拂开前身衣摆,冲着谢云烬毕恭毕敬的跪了下去,双手作揖,他道:“老夫教子无方,还望钦差大人念在他是初犯,饶了犬子一命。”
谢云烬唇角带着温和的弧度,端起昔日对待朝臣的那副架子,点了点头,“陆老爷要道歉的人不是我,原不原谅贵公子,这还要看宁姑娘怎么说。”
此事换做是在京都发生,谢云烬自当秉公执法。
但小镇距离京都遥远,强虎难压地头蛇,他们随行的护卫已经精减到两成的人手了,谢云烬不想多生事端,遂勉强放过陆子明一马。
如何处理陆家的事,就交给了宁姝做决策。
陆子明镇静了片刻,虽心有不甘,但也看出了谢云烬的身份可能是他遥不可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