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一个窦仪肯定是不够的,但谁知道范质接下来还会做些什么?他都能起复窦仪了,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李延庆一连两问,其实都是在问自己。
按理来说,范质这么理智的人,所作所为都应该符合理性,合乎规矩。
可偏偏在郭荣刚离世还未下葬的当口,范质干了件非常不理性的事情出来。
只此一事,就足以推翻李延庆之前对范质的评估。
或许,从此往后,都不能再将范质视为一名绝对理性之人。
面对理性之人,可以猜度其行为,而面对非理性之人, 一切揣摩都是无用的。
窦仪的起复倒还不至于引发自下而上的兵变,毕竟他只是得罪了一部分上层的勋贵武将,并未牵涉到下层士兵的利益。
可这难免会引起恐慌,韩通也可借此机会在军中兴风作浪、鼓动士兵。
这些还只是其次,李延庆目前最怕的就是范质继续出昏招。
若是范质接下来的举动危及到下层士兵的利益,那就足以引发兵变了。
目前来说,李家的篡位计划正在有条不紊地进行,到实现最后一步至少还需要两到三个月的时间,这也没办法,以古代的通行条件以及组织能力这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