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庆说是要上门拜访范质,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不过是在五天之后的傍晚。
收到父亲李重进的回信后,李延庆带着这封信叩响了范府的大门。
说是大门,其实也就比普通百姓家的房门高上那么一点。
即便兼任了参知枢密院事,范质依然住在左二厢那略显寒酸的府邸里。
开门的是一位两鬓斑白的佝偻老头,他打量了李延庆一眼,然后就沉默地立在门口。
“在下李延庆,求见范相公,烦请老丈将这名帖呈给范相公,此外家父郓州节度使有一封信让在下代为转呈,也请老丈一并呈给范相公。”李延庆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封名帖以及一封信,双手呈上恭恭敬敬地递给老者。
宰相的府邸绝非想来就来,即便是李延庆也得先递上名帖,得到的范质的许可后方能登门。
老头又瞅了李延庆两眼,方才伸手接过名帖以及信封,丢下一句“稍等片刻”便关上了大门。
李延庆等了一小会,老头再度推开门,态度也和善了许多:“我家阿郎今日无空,还请这位郎君明日再来。”
虽说要明日才能见到范质,但终归没有被拒绝,李延庆心中大石落地,回以和煦的微笑:“多谢老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