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直说的话...”
窦仪喝了口酒,接着说道:“其实我很欣赏三郎,并且诚挚地希望你能留在官场,往后,你我互相帮扶,岂不美哉?”
如今的窦仪虽然名声广厚,但真正愿意与他站在同一战壕里的文官却是寥寥无几。
毕竟,窦仪得罪的乃是武官与勋贵,是本朝真正的当权派。
所以窦仪才推掉了送上门的名刺与请帖,他很清楚,这些人都只是想蹭一蹭他的名声,并不会给他带来任何实际帮助与收益。
而李延庆不但是勋贵出身,还是本朝最高武官李重进的亲生子。
若是李延庆能站在窦仪一边,那窦仪便能获益无数。
李延庆转头看向亭外纷纷扬扬的鹅毛大雪,轻声道:“侍郎与在下的官阶可是天差地别,在下区区八品小官,怕是高攀不起。”
窦仪顿时面色一沉:“这你就见外了,你我什么交情?而且我欣赏的是你的为人,又岂会在意你的官阶?”
别看窦仪现在风光无两,但他实则已经站到了悬崖边上。
若无意外,窦仪至少会被朝廷雪藏两年以上,而且在宦途上也将再无寸进的可能。
此番,窦仪这位三品高官主动邀请八品的李延庆赴宴,实在称不上屈尊纡贵,反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