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睡意全无,掀开被子,光着脚就冲出了卧房,诚惶诚恐地将韩令坤迎进狭**仄的客厅。
虽然当了官,但梁继业还是买不起开封内城的房,暂时住在禁军安排的宅邸里,仆役也只雇得起一名看门的老仆。
这宅邸地处开封内城西北角,约莫是唐末修的,修修补补百余年,只能说勉强能住人。
老仆推开房门,点亮了客厅内的油灯,韩令坤进到客厅,扫了眼厅内破旧的装潢,不满地哼了哼鼻子。
梁继业跟在韩令坤身后,一听吓了一跳,连忙说道:“寒舍简陋,还请使相切莫介怀。”
“无妨。”
韩令坤径直走到靠北主位前坐下,瞥了眼依旧光着脚的梁继业,说道:“我深夜来,是有要事与你说,你且坐下,我长话短说。”
主位是一把有靠背的深红色木椅,看起来很是牢固,可韩令坤那大腚一坐上去,木椅就发出“嘎吱嘎吱”的悲鸣声。
韩令坤双眉微不可见地皱了皱,又很快舒展开来,他打定主意,事后定要给梁继业一笔大大的奖赏。
至少,也要能让梁继业换一处好宅邸,添置些能看的家具。
“是,是。”梁继业忙不迭地点了点头,做到了靠西的宾位上。
其实,韩令坤压根就没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