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对范质?”
赵匡胤觉得有些奇怪:“有这个必要么?范质应该只是想惩治韩伦一人罢了,他现在还没有得罪整个武官势力的胆量吧?”
魏仁浦终于抿了口杯中茶汤:“他现在是没这个胆量,但不代表他将来没这个胆量,他如今已博得圣上的信赖,又不断在朝中安插人手,迟早会成心腹大患。”
赵匡胤当即问道:“范质莫非有野心?”
魏仁浦放下茶杯,脸上突现肃杀之色:“他当然有野心,而且还不小,开封御史台早已被他收入囊中,朝中人事变动也已被他彻底掌控,没有野心者,如何能做到这一步?”
“可范质不过区区一介文官,对军队毫无影响力,圣上要撤掉他,可谓是易如反掌,他有野心又能如何?”
赵匡胤对此有些不屑,他向来不觉得文官在此时能有什么作为。
魏仁浦嘴角浮现一抹冷笑:“这你就错了,圣上要撤掉他已几乎不可能。”
赵匡胤双目不由圆睁:“这又是为何?”
“去年年末,圣上亲征淮南,范质也跟随南下,但符氏一到淮南就卧床不起,圣上当时既要忧心战事,又要操劳政务,还时刻担忧符氏的病情,无奈之下,圣上只好将大部分政务全权委托给范质等三名宰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