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露出诚恳的笑容:“国舅说笑了,在下为韩司马做的那点事,哪称得上帮忙?”
“唉。”
谈及韩伦,柴守礼的神情迅速黯淡下来:
“韩司马这事也不能怪你,你做得已经够多了,实在是那窦仪的手段过于...过于古怪,也过于强势,我听说,开封城的不少书生文官也受到了窦仪的蛊惑,准备一道上书弹劾韩司马,如今文官势力愈发壮大,他此番怕是难以善了了。”
絮絮叨叨说了一通,柴守礼还不肯停下,仿佛要将心中埋藏的郁闷一吐而空。
柴守礼仰头将杯中酒饮尽,放下酒杯,意犹未尽,继续说道:“其实,就算是我,对此也无能为力,你别看我是当朝国舅,在洛阳风光无限,但我其实处处受限,对朝廷亦不能干涉太多。”
窦仪此番展露的诸多手段,实在令柴守礼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洛阳百姓早就受十阿父之苦久矣,而敌视豪强乃是底层百姓的本能。
窦仪在两京散播韩伦的海量丑闻,很快就激起了两京百姓对韩伦的怨恨,这股怨恨毫无疑问会传到郭荣的耳中,并影响郭荣对局势的判断。
在激发民怨后,窦仪又借用窦家在文坛的影响力,鼓动开封在朝的官员,与在野的书生,一道上书弹劾韩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