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阿父果然是要对窦仪动手么......李延庆稍一思忖,很快回道:“来洛阳前,在下从未见过窦仪其人,初入洛阳,在下曾因公务拜访过窦留守,当时是巳时,窦留守却衣冠不整在书房中逗鸟,在下与他谈及御史台以及洛阳诸县公务时,窦留守亦是知之甚少,依在下之见,这窦仪对留守之职,似乎并不怎么放在心上。”
柴守礼轻哦一声,转头与韩伦交换了个眼神,接着问李延庆道:“那你以为,这窦仪,适不适合继续担任西京留守?”
“此乃朝廷之职,在下对此本不该置喙......”
李延庆话还没说完,韩伦就急不可耐地打断道:“可你是留台监察御史,对西京官吏有监督之责。”
这韩伦好急......李延庆有些想笑,正色道:“韩司马说的不错,在下乃是留台监察御史,若是窦留守有所失职,在下有向朝廷弹劾他的职责。”
柴守礼依旧波澜不惊:“那依李御史之见,这窦仪,是否失职?”
“嗯...”
李延庆故作深思,见韩伦神情愈发焦急,方才不紧不慢地回道:“在下觉得,窦留守确实有不称职之处,但若是让在下以失职之由弹劾他,则未免有些过了。”
韩伦刚要说话,柴守礼却抬起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