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二十九日,天高气清,旭日初升,一列车队从滁州城东门驶出,沿着官道缓缓向东前行。
李延庆在车队的尾端殿后,尹崇珂扮成一般护卫的样子,与李延庆并辔而行。
“三郎,你不会真想用你腰间的刀来杀敌吧?这东西平日里用来耍耍就差不多了,真要上阵杀敌,还得是长枪或者锤锏。”
休息两日,尹崇珂神采奕奕,一出城就开始吐槽李延庆腰间的红鞘唐刀。
“这就是我平日里用来练练手劲的罢了。”李延庆笑着拍了拍马背:“弓才是我的主兵器,我射术还过得去。”
马背上挂着李延庆的九斗硬弓,以及满满两袋箭矢。
尹崇珂扭头仔细瞅了一眼弓,略感惊讶:“竟是九斗弓,想不到三郎你瘦瘦弱弱的模样,竟能拉动如此硬弓。”
李延庆瞥了他一眼:“你不也半斤八两,还用钨铁瓜锤这等沉重兵器。”
“哈哈,看样子咱们很投缘呐。”尹崇珂轻轻一笑,漫不经心地说道:“不过此番平叛,三郎以及你的这些亲卫,可都得听我的指令行事。”
队尾的三十几号人马,几乎都是李延庆的亲卫,听闻尹崇珂索要指挥权,气氛一时间有些肃穆。
“那就有劳尹兄了。”李延庆倒也乐得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