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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郎,你是如何想通的?”李延庆双手撑在窗沿上,低头看着略显浑浊的汴河河水,饶有兴致地问道。
司徒毓委顿在船舱角落的床上,上船没多久他就开始发晕,此刻已经有些神志不清。
“不是我想通了,是我阿爹逼着我来,我其实真的不想下淮南...”断断续续地说完,司徒毓面色苍白地弓着身子,低声啜泣起来。
淮南现在兵荒马乱,司徒毓当然不敢去淮南,
但两日前与李延庆分别后,司徒毓回到家中,一不小心就将李延庆邀他南下之事说漏了嘴。
他爹司徒诩得知后,硬逼着司徒毓去吏部参加铨选试,还放出狠话,要是司徒毓没能通过铨选试,往后父子恩断义绝,他司徒毓别想再进司徒家的门。
就这样,司徒毓不情不愿地参加了铨选试,并勉强通过,最终成功拿到了滁州司法参军的告身。
司法参军乃是从九品的差遣,本官为从九品校书郎的司徒毓刚好够资格。
瞧他爹把孩子逼的,都成啥样了...李延庆“嗤”地一声,有些想笑,但还是勉强憋住了。
不过司徒毓他爹司徒诩眼力确实不错,也足够果决,未来应该还能升官,前途无量啊......
李延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