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代尚是首例。
所以,对开创慈先河的范质,冯吉不敢有一丝一毫的轻视,他必须要装作谦卑受训的态度。
“你能如此想,老夫便放心了。”范质注视着冯吉:“老夫未曾不想让你发挥才干,只是你个性张狂,当今圣上又是个易动怒的性子,你若是做了翰林或者知制诰,常伴圣上左右,恐将......”
话到一半,范质止住了。
冯吉在人前的印象,大抵便是如此,他喜爱声色犬马,父亲冯道死后也毫无收敛的迹象。
当然这都是冯吉他装出来的。
“相公的意思,下官全都明白,下官在太常寺内安分守己,不敢有丝毫非分之想。”冯吉缓缓直起身,面色依旧恭谦。
“好,好,好。”范质连声称赞:“太师临行前仍放不下你,嘱托老夫对你多加关照,如今老夫也算是不负太师嘱托了。”
范质与冯道有过些交情,但不深,远谈不上嘱停
冯吉抿了抿淡薄的嘴唇,脸上摆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多谢相公关照,下官感激涕零。”
罢,冯吉干渴的眼角还真挤出了两滴眼泪。
范质缓缓抚着黑色的长须,一双锐利的倒三角眼紧紧盯着冯吉,直看得冯吉后背生汗。
片刻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