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三刻,李延庆与司徒毓离开律学学斋,准备去国子监食堂内用一顿午餐。
嗯,自古以来就是叫食堂,此时包括县衙、府衙,乃至政事堂和枢密院里吃饭的地方,都叫食堂。
走进国子监低矮嘈杂的食堂中,想起自己这一整个上午都在学斋里辛苦地抄书,这让李延庆有一种重回高三的错觉。
“我和你说,这国子监食堂里的东西是真的难吃,肉又少,全是莱菔和白菘...”
走在一旁的司徒毓昨天已经“享用”过一次食堂饭菜了,一路上三句话不离食堂饭菜的难吃。
莱菔就是白萝卜,白菘就是大白菜,都是冬天能够吃到的蔬菜。
古代的冬季没有温室种植,能吃到的蔬菜少得可怜。
“嗯,嗯,我懂的。”李延庆敷衍地点着头,食堂饭菜不难吃,那还叫食堂饭吗?毕竟这是我国的传统文化。
从负责打饭的小吏那接过托盘,李延庆定睛一看,油腻腻的黑色托盘上仅有两碟菜一碗麦饭。
菜嘛正如司徒毓所言,一碟莱菔一碟白菘,没有丝毫油光的水煮白菘上,点缀着零星几颗米粒大小的肉末。
对于这份堪称“朴素”的食堂饭菜,李延庆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大哥李延顺曾聊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