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忿于一直排在老三的冯吉,有朝一日竟站在他的头顶,自然对与冯吉交好的陆沉亦是厌恶之极,不说恨之入骨,但只要有机会在背后捅陆沉的刀子,他必定不遗余力。
“陆侯爷当初可是京都有名的花丛浪子,没和他发生过什么的风尘女子几乎没有,如今纳个妾,实在算不了什么。”
黄安笑呵呵说道。
看似随口之言,可言者无意,听者有心,文帝不由怒火更甚,直在心里琢磨,如此好色之徒,宁愿娶一低贱的商贾,却对尊贵的皇室公主弃如敝履,陆沉这简直就是大逆不道,是在侮辱皇室,是犯上!
可这些话他却是不能说与黄安听,哪怕黄安亦是他颇为宠信的鹰犬。
也正因为黄安被他视之为鹰犬,故而他才让冯吉后来者居上。
因为冯吉是奴才。
在这位皇帝陛下的心里,奴才,鹰犬,这二者有着本质的不同。
他当然更倾向于身为奴才的冯吉一些。
“陆沉刚重获侯爵不久,竟便好色之性重显,堂堂世袭罔替的侯爷,竟然纳一低贱商贾之女为妾,简直是不像话!他是大齐的侯爷,乃是国之柱石,他不怕丢脸,朕却是跟他丢不起这个人!”文帝怒极,只想将陆沉叫来臭骂一顿,“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