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壑端满面怒色,无视陆沉的笑脸相迎,猛地一拂袖,大声道:“少说废话!将之修交出来!”
真横啊。
陆沉不动声色。
这虞文侯也是个暴烈脾性,或者说……是个蠢蛋!竟敢在督监院大呼小叫!
见陆沉不吭声,张壑端急道:“你怎的不说话?”
陆沉好整以暇地抖了抖袖口,说道:“我怕说出的话,太难听啊。”
虞文侯一楞,气极道:“你抓了本侯的儿子,还想说什么难听话,你你……欺人太甚!”
“到底是我欺人太甚,还是侯爷的宝贝儿子主动来踩下官的脸面,侯爷怕是还没有搞清楚。”陆沉淡然说道:“令公子撺掇昌平侯,对下官名下的产业使绊子,而后又对下官出言不逊,藐视朝廷命官,对朝廷命官肆意辱骂,下官也是依律法办事。”
虞文侯眉头一皱,自知理亏,“之修怎会做出此等事。”
陆沉笑道:“令公子不会做出这等事,那就是本官栽赃陷害了?”
儿子捏在陆沉的手里,虞文侯底气弱了三分,问道:“有没有可能是一场误会?”
“绝无可能,证据确凿,铁证如山。抛去令公子暗中对本官行卑鄙手段不说,仅单说其藐视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