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认为还算是与人为善,手握监察百官之权,却从不敢滥用,只怕得罪同僚,惹人记恨,可千防万防,没想到终究还是被人给盯上了,竟下作到雇佣江湖杀手,意欲取我性命。”陆沉长长一叹,说完顿了一顿,忽而扭头看向颜秀,似是认真,亦似玩笑问道:“满朝上下皆畏惧且嫉妒下官手握的权利,颜阁老不会也是吧?”
颜秀一楞,被陆沉突然这么一问,饶是他老奸巨猾,城府深沉,也不由得神色略有慌张,但很快便掩饰过去,打了个哈哈说道:“陆太保你真会开玩笑,老夫素来知足,能够进入内阁,直到退休,颐养天年,已经是心满意足了,又怎会畏惧嫉妒陆太保你。何况,手握权利固然风光,但同时也因太过沉重而难以背负,就像陆太保你,出趟远门,便遭遇接连刺杀,老夫可不想在风口浪尖上为人所嫉恨,官至告老,落得个体面,老夫这一生便就值了。”
这话说的情真意切,可陆沉岂能轻信,不由暗下冷笑。
如若真的容易知足,又为何要与方派争权夺利,极力想要打压对方?
不过就是为了权利罢了。
心里尽管跟明镜似的,陆沉还是呵呵一笑,恭维道:“如果官场之人,皆能像颜阁老您这般看得透的话,也就没有那么复杂了,又何须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