阀,归权于皇氏。”
“然门阀之患,非朝夕形成,便如跗骨之疽,想要铲除,谈何容易?他们视朝廷如无物,更敢兴兵来京,威逼陛下,欲斩老夫……”
甘衡泪流满面,冲皇城的方向拱手一拜,颤声道:“承蒙陛下庇佑信任,没有受那些门阀武夫的胁迫取老夫项上人头,老夫感激涕零,暗暗发誓,定要帮助陛下剜除祸害,使晋国国祚能千秋万代,宇文氏能君临天下,统御四海!”
“老夫……”
许是情绪太过激动,他大口喘息两声,才缓缓说道:“老夫思来想去,若想扭转局面,唯有向异国借兵,故说服陛下,以割让国土为代价,请求齐国出兵……晋国的每一寸土地,皆乃先辈拼死搏杀而得来,每一寸都浸染着晋人的鲜血……”
他声音愈发低落,脚步也在不知不自觉间停了下来,涩然道:“虽然此举是为权宜之计,无奈之举,可做出此等丧权辱国之事,老夫实乃晋国之罪人,当在史书上浓墨记载,让老夫遗臭万年,为后世人所唾骂……晋相甘衡,巨奸叛国,怂恿君上,割让国土……”
他泪如泉涌,竟是忽然大笑,状若疯癫。
众人见状,俱是骇然。
萧厌急道:“老师将罪责全都承担于一己之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