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俩,虽然近在咫尺,但相互间的距离却仿佛有千里之遥,连对话都透着生疏和冷漠。
“孩儿这点智计,实在算不得什么,书生之见罢了。”
“确实是书生之见,但只有好生磨砺,必成栋梁。”
沈昶头一次夸这个二儿子。
沈烨只觉是听错了,有些微微的恍惚。
将灵位擦拭的清洁如洗,沈昶放下帛帕,转身看向沈烨道:“你虽平素对家族事物漠不关心,但也应该知道,沈家与皇室素来亲近,可现下,陈阀,夏侯阀,公孙阀……除了我们沈阀,东晋近乎所有的世家门阀已然联合起来,逼迫陛下诛杀甘丞相!”
不知父亲大人为何提起这件事,沈烨抬头,问道:“父亲准备如何?”
沈昶叹道:“还不知道,难啊,虽说我沈家眼下保持中立,两不相帮,可终究是要确立阵营的,不然等到胜负一定,不管是谁胜谁负,沈家都必然会面临一种尴尬的局面,尤其是若皇室成为最终的胜利者,想到我沈阀冷眼旁观,袖手旁观,到时我沈家恐会遭受灭顶之灾,也不是没有可能之事。”
沈烨听完,又问道:“父亲突然说起此事,是想要听听孩儿有何意见?”
“嗯。”沈昶点头,说道:“我沈阀虽然拥兵自重,势力在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