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襟对老人家躬身一拜,他微笑道:“老先生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在下而今只想做一闲云野鹤,纵情山水,恣意逍遥,虽身在民间,却自得其乐,实在不想再理会朝堂纷争,好不容易从这滩浑水抽身出来,在下确切不愿再泥足深陷了。”
众人闻言无不是一震。
这段话可经不起推敲琢磨。
实在不想再理会朝堂纷争,好不容易从这滩浑水中抽身出来……
是几个意思?
难道他早就不想做侯爷了吗?
还是,被削职夺爵,压根就是他布下的一盘大棋!
故意放浪形骸,嚣张跋扈,从小就惹人厌恶。
而亲近衍王,更是只因瞧出对方有造反之心……
真实目的,其实就是为了远离朝局那滩浑水?
若果真如此的话,那也未免太过不可思议了。
为了成为一介布衣,他委实是煞费苦心!
要知道,爵位这种东西,固然是功名利禄的体现,同样亦是无形中的枷锁,被授予便是莫大荣耀,可不是想做就做、想不做就不做的。
在熟知定远侯之众人的印象中,定远侯从小便不务正业,乃是京都有名的纨绔子,袭爵后更是有恃无恐,终日躺在温柔乡中厮磨,意志消沉,实乃名副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