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病房外的一角,想象顾醒逝去之后,自己的人生将要驶向何方。她打算只停留一晚的悲伤,明天太阳升起时她将了无牵挂。
她的眼神环视病房外的每个角落,企图洞悉顾醒的友人们此时此刻都在思考什么。
她注意到来自东都的答案和夜影悲伤很淡,真衣的情绪几乎毫无波动,其他人则几乎全都被负面的情绪笼罩。
她的第六感因此变得极为敏锐,甚至短暂地察觉到了七个她用肉眼完全无法看见的存在此刻正在四周游荡,试图安抚为濒死者悲伤的人们。
谷櫍
很快,那些无法看清的存在也消失不见了。她只以为方才所见全是自己的幻觉。
她的注意力转向病房外的另一边,一张长椅上,和自己同样被血色锁链洞穿胸口的乌鸦,此刻双眼通红,眼神中透着一股与她同等深刻的忧伤、无助和迷茫。甚至,还有一丝丝对即将远行的爱人的眷恋。
这一度让圣子以为她和她同病相怜。
猛然间,圣子想起了怪诞培训课的学员中流传的关于乌鸦的传闻——这位总是喜欢穿着黑色修身西服、生人勿近的调查员大人曾经用失去一生所爱的代价,换取了拥有怪诞的能力。如此推论下去,难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