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的就是引经据典,他就不明白了,能用大白话说清楚的事情,为啥非要写得拗口,才叫有深度,那不是自己找累吗?
“我渴了。”首儿严肃地道。
半斤麻溜去给他家小少爷端水,首儿出屋,揪下一朵月季花,一片花瓣一片花瓣扯下来,写篇文章怎么就这么难。
严夫人来,就见到首儿冷着一张小脸在揪花,她觉着儿子从桃源村回来,整个人就鲜活了。
“怎么了,写不出文章?先生还夸你是可造之材,只是心思放在了别的地方呢,静下心来。”严夫人摸摸首儿的头。
首儿最怕听到先生说他是可造之材,这意味着先生对他要求会更严格,作业会更多,他不喜欢那样。
扯起来一把草,弄得首儿一手泥,他在裤腿上擦擦,“娘,先生叫我写的文章简直是无病呻吟,他说平实的文字能打动人心,文章呢,不是曲高和寡吗。”
首儿这些话,就能当着他娘说说,跟先生说,先生又是一大通的谆谆教诲,首儿都听得耳朵长茧。
严夫人静静听着首儿说完,才柔声道:“首儿,你将来要跟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就要学会说不同的话,就像你对那些人,跟对村里人,娘感觉得出来,你的态度是不一样的。”那些人,严夫人指的就是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