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严臻,就像是触碰到梁阶的逆鳞。
他没再多说,挂断电话。
岑和霜求之不得,见过俞晴后更没心情讨好他,耳边没了他的声音,总算能喘口气。
她躺倒,望着四周熟悉的场景,还是她从小住到大的房间,如今再回来,心境却不如从前了。
带着心口的沉闷感,岑和霜拉过椅子,赤脚踩在上面,抬手在衣柜顶部摸索着,踮高了脚才摸到那张照片。
那还是她留下的。
尽管这里住过其他人家,可她的东西却还在。
那是一张跟梁阶的合照。
是岑和霜十九岁生日那年,拉着他强行留下的合影,照片里他清冷矜持,明眼人一瞧就知道是她倒贴他,她穿着昂贵礼服,戴着高级珠宝,耀眼的光辉更加衬托出梁阶的清贫。
当时参加岑和霜生日宴会的人大都非富即贵,唯有梁阶是个例外。
他为了能在生日那天见到她,存钱买机票,赶到宴会,到了才知道,那里的所有人都是正装出席,而他身上那件普通到没有标签的衬衫,还没有里面的一块抹布昂贵。
为了送岑和霜像样的生日礼物,梁阶没日没夜地做能赚快钱的工作。
却还是被她的朋友嘲笑是过季项链,梁阶的自尊心在